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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以外】皇帝竟是印章藝術家?看乾隆如何毀「中秋」

/ 撰文 劉力田
/ 2018.09.24
《延禧攻略》熱潮不斷,莫名奇妙地帶挈了乾隆這位歷史人物。關於他也實在有很多趣事可談,其中一樣就是他文物破壞王的身份。適逢中秋,就來說一說他與「中秋」的事。

到中秋,就很想提一下王獻之《中秋帖》的典故。事源乾隆是出名的印章狂,每次看見好作品,別人是口頭稱讚,他總是忍不住在作品上寫評語、蓋烏龜。卒之,可憐的王先生在《中秋帖》只寫了三十多字,卻被乾先生硬生生蓋了八十多個章。

《中秋帖》

但這還不是最誇張,王獻之父親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才是經典。王羲之只寫了二十八隻字,乾隆卻一口氣寫了萬多字讀後感,寫讀後感不緊要,偏偏他要跟《快雪時晴帖》貼在一起,至於直接印在帖上密密麻麻的印章更不用提,最好笑的是他提了一個大大的「神」字。

《快雪時晴帖》

▼《快雪時晴帖》全幅,只有紅圈部份才是王羲之真跡,其餘是乾隆的讀後感

王獻之《中秋帖》、王羲之《快雪時晴帖》與王珣《伯遠帖》三者並稱為「三希」,代表中國書法最高水平的作品,同為乾隆收藏。乾隆可以說是一名瘋狂收藏家,對於藝術品眼光獨到,亦修編《四庫全書》,可是另一方面焚書之舉為人垢病。

至於他一言不合就蓋印章的行為,其實亦非獨家。自宋代起,文人間對欣賞的作品都會蓋章、題跋,情況像現代Facebook的讚好、留言一樣。不過通常見到印滿的印章、附帶的幾頁「讀後感」都是由許多不同人分別留下,像乾隆一樣隻身單手印數十、上百印章的可說是絕無僅有。

而這些留言、印章是否必然屬於破壞呢?亦不全然。以蘇軾《木石圖》為例,除了蘇軾的畫,就要數米芾題跋最為吸引,甚至有人不愛圖畫只愛字。以前著名書法家的書信、題跋通通會被人珍而重之收藏,所以找對人「留言」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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