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th Haring特輯】拍賣價上千萬　藝術昂貴卻不應只服務有錢人

說到Keith Haring，大家或者記得在2019年11月，他的一幅壁畫在紐約邦瀚斯以3,860,075美元（約值3,020萬港元）成交，這件作品之所以引起討論，既是Keith Haring首次登上拍賣場的壁畫作品，亦打破了名下的紀錄。

壁畫來自紐約一家天主教青年中心Grace House，全長85呎分為三層，據說是Keith Haring以一夜之間畫完的。他實質繪畫過的壁畫只有45幅，這一幅作品本來名不經傳，直到2016年Grace House售出，並把壁畫拆除下來，為了保持其完好整個過程花了兩年，最後分拆為13塊，有著獨特的接縫使之可以像拼圖般重新拼合。最後由教會決定將之拍賣，並把收益資助教會作慈善用途。壁畫上一共13種Keith Haring高辨識度的符號，包括「Radiant Baby」、「Barking Dog」及「Dance」。

閃耀的嬰兒和吠叫的狗是他最標誌性的元素，即使是不懂他的朋友一眼都能辨識出來，這兩個符號早就現身於他早期在紐約街頭的塗鴉，嬰兒代表著純潔的人類，而狗則有著保護者或侵掠者的意味，吠叫就是其強烈情緒如憤怒的表達。

Keith Haring的作品不乏天價之作，例如在1981年創作的《無題（跳舞的狗）》就在2014年於紐約蘇富比以3,560萬港元成交。另一幅1982年創作的《無題》估價就高達1,800萬港元。1983年可謂是他成名之年，因為當時他在地鐵站塗鴉時被逮捕的現場狀況被美國哥倫比亞電視台拍下了，自此家喻戶曉，再以塗鴉畫家之姿進入了博物館，作品價錢從此水漲船高。只不過，當時不少人批評他商業化，又質疑其作品的藝術價值，其實，用金錢來衡量他的作品是否合適？

當然，Keith Haring本人已然不在，也無法從他口中得知他的真實想法。但在他的一舉一動可以窺看到一麟半爪。他是紐約視覺藝術學院的學生，在求學時期早就體會到藝術是如何「昂貴」，他曾經說過，光是買材料就要價12美元，如此高昂的成本大大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也令他在昂貴的畫布上每畫一筆都有著與藝術初衷無關的考慮。所以他轉而用不同的便宜物料甚至檢來的材料作畫。

後來走上街頭，於人來人往的地鐵站裡以粉筆作畫，繼而確立出他的標誌性元素與畫風，除了「便宜」，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讓最多的人看到他的畫。他真的很愛畫畫，然而也體會到藝術不只是服務有錢人，不應該只在腰纏萬貫的收藏者家中保存起來，公眾也需要藝術。及後，他在曼克頓開了一家名為「Pop Shop」的店子，那裡出售的作品是大眾消費得起的水平。

時至今天，無數的時尚品牌聯乘之作絡繹不絕，平則幾百元有售，你我他都能夠擁有。藝術的價值只在於畫布本身，還是在各人心中流竄不息？當然，光是「天價壁畫」四字已經能夠在今天的網上世界流傳一番，藉此令眾人除了看價錢，也了解一下他背後的故事，也是一椿樂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