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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的風土之說 是否適用於啤酒、威士忌?

/ 撰文 何國龍
/ 2020.05.18
愛酒之人定必會注重一個詞——風土(Terroir),這個來自法文,也源自法國葡萄酒文化的概念,然而這是否只限於應用在葡萄酒之上?其他的酒類例如啤酒、威士忌等是否就不必理會?

風土除了環境因素,人文因素及工藝也包括在內(圖片來源:terroir-al-limit.com)

風土指的是原材料在生長過程中所成就的因素,例如土壤、地形、位置、光照、降水量、溫差和微生物環境等,但很多的解釋及理解當中,風土又不只限於自然環境因素,人文精神、工藝也歸納其中考慮。風土為何重要?因為它是喝得出來的,影響著口感。例如我們常常在葡萄酒中喝到一些泥土味、礦物味,當然這是來自葡萄的,但並不一定是從泥土中賦予,因為每棵葡萄都是在泥土出生長,為何有些有礦物味而有些沒有,因為有時是從海風中帶來的。同一道理之下,也適用於各種酒類的原材料。

因應當地風土才可以釀得出來的酒,正正是風土的表現(圖片來源:nuvomagazine)

以啤酒為例,其原材料是麥,葡萄這種木本植物有著深長的根,但麥這種草本植物可能沒有如葡萄般很受泥土的性質影響,但也不能忽視,因為泥土中也有著不同密度、礦物質、濕度等。除此之外,大自然中還有酵母的存在,有些啤酒如比利時啤酒是採用自然發酵,當地的環境影響就十分之重要,正如日本有「地酒」的概念,因應當地風土才可以釀得出來的酒,正正是風土的表現,也獨一無二。

艾雷島環海,也是一個有著狂風暴雨的地方,所以海風中的鹹味也不知不覺地融入酒中(圖片來源:ALAN COPSON)

至於威士忌,風土的影響更是重要。以蘇格蘭艾雷島的威士忌為例,因為酒中的海島風味以及泥煤風味而令人深深著迷,艾雷島環海,也是一個有著狂風暴雨的地方,所以海風中的鹹味也不知不覺地融入酒中,此外,當地盛產泥煤,當今天人們都不再使用泥煤來烘烤麥芽但艾雷島有些酒廠依然遵從傳統,所以有著獨特的泥煤煙熏口感。這就是風土之中除了自然環境之外的人文因素及工藝傳統。正如葡萄酒,不同時間去採集葡萄,也有著不同的成熟度而影響著酒的甜度及風格,也是人文因素的一種。

風土除了環境因素,人文因素及工藝也包括在內(圖片來源:islay.com)

風土對於大部分的酒都有影響,也可以解釋到酒的味道,但是否真的不可或缺?原來很多艾雷島威士忌廠都非採用當地產的麥芽,甚至並非一定於當地陳年。因為堅持風土的展現有時需要與生產效率作出取捨,而能否讓釀造者堅持下去,可能就要看作為飲家的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