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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ca攝影獎探索攝影藝術的可能 入圍作品如何以照片說故事?

/ 撰文 何國龍
/ 2020.07.31
在這個世紀,每個人都擁有一部智能手機,每個人都可以成為攝影師,正如Andy Warhol說過:在未來,每個人都能成名15分鐘,在這採個社交平台加上攝影技術普及的年代似乎應驗了大師所說。今回本身想介紹一下今年的「The Leica Oskar Barnack Award」這個享譽國際的攝影獎,但在此之前,想先深討一下曾經備受質疑的攝影藝術性。

《Cast Out of Heaven》 © Hashem Shakeri(圖片來源:2020徠卡奧斯卡·巴納克攝影獎)

相機發明了超過一個世紀,攝影最初與繪畫進行比較,縱使它們都是靜態地紀錄世界上的人和事,有藝術家認為繪畫擁有靈性,而攝影的真實紀錄卻缺乏靈性。但這個說法是在於攝影是客觀地紀錄,忽略了攝影者的主觀性。說到Leica相機,就會聯想到「Decisive Moment」,其本質就是攝影者用主觀的角度去捕捉景像,當中涉及機遇與即興,這不是與即興繪畫異曲同工?除此之外,攝影也包括沖晒、後期製作的程序,都可以把自己的意識投映在照片之中。另外,談到攝影又有另一個關鍵字「Narraive」,因為攝影並非只是單純的客觀描繪景像、人與物,當按下快門的瞬間,時間轉瞬即逝,攝影者就是捕捉這些已經過去的記憶,將之轉化成故事的敘事者。正如我們保留著故人的照片、紀錄著相處過的一刻與地方,其實正是我們的思念與慾望的載體。

彷似說得遠了,但其實是次「The Leica Oskar Barnack Award」的入圍名單,都非常擅於敘事,透過攝影這門藝術分享經驗、展現社會性見解,正如其中一位評審Pauline Benthede所言:「今年提交作品的質量很高。總體而言,攝影師經常談到的都是沉重的話題,沒有很多陽光的故事。這可能是紀實攝影傳統的一部分,但也反映了我們的時代。」就此介紹幾位入圍參賽者:

《Cast Out of Heaven》 © Hashem Shakeri(圖片來源:2020徠卡奧斯卡·巴納克攝影獎)

+7

伊朗攝影師Hashem Shakeri有見於伊朗人因為經濟問題與樓價不斷攀升,被迫離開首都德黑蘭,其作品《驅逐出天堂》(Cast Out of Heaven)正展示出新建的衛星城市「Pardis」如何為人民帶來沮喪的生活。他指出新城市是沮喪、疏離、自殺和毒品的熔爐。他嘗試以其語言找到一種詩意的方法,向受眾傳達更深層的信息,這源自於他對當代人的困惑和不適的深切關注。

《Journey to the Center》 © Cristina de Middel(圖片來源:2020徠卡奧斯卡·巴納克攝影獎)

+9

移民是我們關注的議題,但也衍生出不少問題,當中需要不少勇氣。西班牙攝影師Cristina de Middel的項目《地心遊記》(Journey to the Center),以Jules Verne同名小說中的超現實氛圍來比喻中美洲穿越墨西哥的移民路線,是為一個大膽的行為,因為墨西哥與美國合作阻止移民及難民湧入,行政人員對移民非常殘酷。攝影師一直居住在墨西哥,不只是紀錄人們離開家園的動機,視他們為追逐夢想並冒著生命危險的英雄。作品純粹是攝影師的主觀藝術角度,將攝影與寓言相結合,卻表現了攝影與真實之間的複雜關係。

《Artic Heroes – Where the world is melting》 © Ragnar Axelsson(圖片來源:2020徠卡奧斯卡·巴納克攝影獎)

來自冰島的攝影師Ragnar Axelsson認為,格陵蘭的雪橇犬是北極最偉大的英雄之一。他的《北極英雄:世界融化》(Artic Heroes – Where the world is melting)系列以黑白相向雪橇犬和北極圈生活致敬。由於全球變暖的破壞性影響,兩者都面臨著滅頂之災。他認為雪橇犬之重要在於可以帶人類到達地球的極地,是為一種強韌的生物,但以前有3萬隻直到今天只剩大約12,000隻,從雪橇犬的悲鳴卻帶來一個信息,正是格陵蘭島的環境正在急速變化。他希望藉著攝影可以幫助人們了解正在發生的事情。因為照片曾經改變了世界、結束了戰爭、改變了觀念。

+9

第40屆「The Leica Oskar Barnack Award」入圍名單現已出爐,12名主競賽單元參賽者以及6名新人獎參賽者的攝影作品系列可在LOBA網站查看。